“李霸先?”二人都敏锐的察觉到了老人的言语里提及的名字。
“敢问老英雄...这李霸先...是何人?”左翁卫问道。
“还能是什么人?一个泼皮破落户儿,还是个娃娃便整天在村里偷鸡摸狗的,长大了更是游手好闲,无所事事,最后还落草为寇,为祸乡里,要我说呀,王宇那孩子最后落得这个下场,都是跟他学的!咳咳咳......”
老人说道激动时,还咳嗽了几声,手里的竹杖敲得愈发作响。
“那不知这李霸先...如今在哪个山头呀?”左翁卫试探问道。
“哼!当土匪头子这等见不得人的勾当,咱才不屑于去知道呢,哎,说出去咱这张老脸都丢尽了,实不相瞒那天碰到小将军的时候,就是那畜生来的时候,哎....不说咯,不说咯,再说咱村的脸就丢大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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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间的小路上,二人缓缓地走着,一前一后主次分明。
“你怎么看?”左翁卫率先开口。
“大有可为”侯三目露精光。
“哦?你且说来。”
“请将军附耳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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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秋风萧瑟天气凉,草木摇落露为霜”秋天西风作,草木零落,多肃杀之声,塞外的夜里尤其如此。
轰轰轰......随着地面一阵阵震颤,一匹匹骏马在山间呼啸而过,带起一阵烟尘。行进一阵,队伍最前端,减速分出两匹骏马,其他人马依旧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继续前进。
马上载着的正是左翁卫与侯三二人。
两批黑色骏马缓步走着,不多时便在一处山寨前停下。
说是山寨倒不如说是堡垒,四周竹柱环绕,大门则由粗壮的木头的捆起制成,墙上两侧还有几个腰里佩刀的土匪举着火把巡逻。
左翁卫眯着眼睛,打马前来,及近山门,却是被一阵吆喝打断。
“站住,来者何人,莫不是来挂柱的,要挂柱的明儿个再..?”左翁卫也不言语,只是抬头扫了一眼那土匪,锐利的眼神即使在黑暗中仍如利剑一般刺在了那汉子身上,看的那大汉一激灵,急忙抽刀护于身前。
“看来是个狠茬子。”看来人这气度,不似一般人,汉子顿觉不妙,顾不得继续纠缠,赶忙举着火把回报。
不多时,一群火把出现在了墙头,一群土匪出现在了墙头,虽是一齐出现,但其中一个目露凶光,庞大腰圆,身着铁甲,腰里佩了一柄斩马刀,姿态仪容俨然不似一般土匪。
“好汉子!看来是个匪头。”饶是在军中见惯了神勇力士,左翁卫仍是不免暗赞一声。
“点子,还是并肩子?”来人声音雄浑,语气带着杀意。
“都可以是。”回应的只有冷冷一句。
“偌大个寨子,何不开门说话?此处就我二人而已,还瑞吉第一大寨呢,莫不是怕了不成。”侯三打马向前挑衅道。
“嗯?天王盖地虎!”那大汉也不是个受得了气的主,转头对着身旁的一个小弟说道。
“你去把俺的马牵来,待我给这两个雌黄小儿插了。”
“那个,二当家,此事是不是还得去大当家那里知会一声..我怕,哎呦!”说话的土匪被一脚踹翻在地。
“俺大哥日理万机,事多得很,待我斩了两人,便什么事都没了,叫你去就去,哪那么多废话,再多嘴连你一块斩咯,啐。”那大汉随地吐了口痰,又搓了搓手,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。
随着大门被拉开,一众土匪举着火把鱼贯而出,将两人团团围起,先前那大汉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缓缓走来,手里举着的却不是先前那斩马刀,而是一柄大锤。
“怎地不使你那柄马刀?”左翁卫疑惑道。
“哼!杀你这般弱鸡,哪用得着爷爷用刀,说实话,爷爷看上了你那匹黑马,嘿嘿,怕用刀把那爱马斩没了。”汉子嚣张道。
“哈哈哈哈,好胆!马便在此,你且来取。”左翁卫不气反笑,从鞍上抽了制式长刀,刀尖向前,轻轻举起。
那大汉也不是个话多的主,夹紧马腹,胯下骏马嘶叫,汉子转眼便杀将前来,大锤挥舞,宛似千钧重。
大锤将近面门,左翁卫眼神微眯,也是不惧,单单抬手一挡。
电光火石间,随着铁器相交锵锵之声响起,大汉想象中一锤子把对方砸扁的情景并没有发生,只见左翁卫手里略显单薄的制式长刀,劈到了那大汉的锤柄处,刀镡稳稳的卡住了那硕大的锤头。
大汉见一击不成也是不恼,双手一扯把大锤收回,又是改砸为挥,攻向前来,却又是被左翁卫收刀横于身前格挡下来。
“点子扎手!”那大汉见再上不成,心中暗叹,抽身便是想走,但左翁卫那不知道他的想法,赶马向前,手里长刀举起,作势便要劈,那大汉虽是脱逃,却也是没有自乱阵脚,赶忙举起锤子挡下,这一挡不要紧,挡完发现,虎口震的是生痛。
未来得及反应,又是一刀落下,这一击大汉却是再难抵挡。
“吾命休矣!”只见一声“吁”,大汉从骏马上滚落,手里的大锤也是摔在地上,砸出一个泥坑。
那大汉趴在地上,双眼紧闭,不再动弹。
现场鸦雀无声。
“二当家被点子插了!”随着墙上的一土匪的大声喊叫,一石激起千层浪“二当家被插了,二当家被插了.....”声音响遍了整个山寨。
不多时,只见又一队人马赶来,领头的面带刀疤,虎背熊腰,一群人俨然以他为中心。
“来着不善。”左翁卫向身旁的侯三说道。
侯三擦了擦汗说道。
“你才是来者。”
只见领头那人招呼着身旁的人前去查看,待细细查看以后,只见那大汉翻身下马,抽出腰间长刀,向那使锤大汉走去,一刀将要刺下。
此情此景饶是见多了残忍的左翁卫也是眉头微皱。
“慢慢慢,大哥,俺还没死,还没死。”只见那先前那二当家嗖的一声从地上爬起,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一脸讪笑的走到了那人身边。
左翁卫目带寒光,直视那持刀大汉。
“你就是李霸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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